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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地理之陶里乾坤

时间:2010-09-13 来源: http://www.zisha.com

  

  尽管从诞生到今天才短短100多年的时间,但建水紫陶已经能够与拥有千年历史的江苏宜兴紫砂一起,并列为中国四大名陶之一,这足以成为建水紫陶商人津津乐道与自豪的资本。不过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一把宜兴紫砂名壶在拍卖会上卖出了1250万元的天价。而整个建水紫陶产业,去年的总产值才将近3000万元。差距显而易见。产业狂飙式兴起的背后,隐藏着对其所蕴藏的财富的狂想与兴奋,但其背后的暗伤,也足以让从业者担忧。

  藏在大众视野之外的,是建水紫陶多样性的面容。那像宜兴紫砂一样容光焕发、名扬四海的一天,会在何时到来?

  建水紫陶背后的面孔

  夏末秋初,午后的阳光可以将影子拉得细长,满载的大货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排气管喷出的热浪让已经浑身冒汗的我愈发焦躁不安。没有凉风,我走在一条被村庄夹着的柏油路上,这里就是建水紫陶的圣地——碗窑村。有关建水紫陶的一切,一百多年前从这里开始……

  开宗立派 潘金怀

  

  即便是与产自宜兴的紫砂壶作比较,陈绍康也有足够的自信:“那些是工艺壶,我们的是文化壶。”

  

  书画艺术赋予建水紫陶的,不仅是雅致,更是神韵

  建水人独特的滇南方言发音,让我一度误认为这里是在其他很多地方都有的“瓦窑村”。但这个村庄的人所做的事情,远比烧制砖瓦要复杂并有技术含量得多。数百年来,村民的工作就是烧制陶瓷制品,让这个村庄远近闻名。而按照当地历史文化学者田丕鸿的考察,建水所处的滇南一代,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仅次于江西景德镇的全国第二大青花瓷产区,这更是不为世人所知晓。

  路两旁的陶器作坊一家接着一家。我们来到这里的下午,路上还不时出现一些外地牌照的轿车。载我们的出租车司机说,这些人多是来这里扫货的。在高速公路通车以前,卖产品得运到外地才行,散客并不会频繁光顾。

  像我一样的过客如今越来越多,店里的老板都懒得招呼我们这些看上去就不会买东西的参观者。他们越来越习惯于游客用复杂的眼神与心态穿梭在各式各样的展品之间。下车之前,司机指着一个竖着烟囱的大院说:“这里就是建水的工艺美术陶厂。”在计划经济的年代里,这里像一个摇篮呵护着建水紫陶产业延续。一直到全国各地的国营工厂纷纷改制后,这里到今天仍然保留着国企的身份,虽然已经半死不活。昔日的能人们都一个个离开了厂子,沿着这条柏油路一家又一家在村子里头开起了制陶作坊,让这个几近消亡的产业又在这个因陶瓷而闻名的小村子里星火燎原般繁荣起来。下车又走了20分钟,我们横穿过这个遍布制陶作坊的村庄。我知道,快要来到陈绍康家了。

  目前,即便在云南,建水紫陶的知名度也还十分有限。而出了云南,计算其知名度的分母更是呈几何级数增长。对于建水紫陶这个才有100多年历史的“新品”名陶,知名度成了它如今最致命的软肋。

  实际上,百年之前建水紫陶的诞生,得从一只用来抽大烟的烟斗说起。

  当清朝道光年间鸦片逐渐成为云南商人们对外贸易中最主要的商品之一后,吸食大烟的恶习如同瘟疫一般四处蔓延开来,但碗窑村的窑匠们却从中发现了商机。他们烧制出了专门抽大烟的陶制烟斗。在竞争激烈的碗窑村,谁能在这个小小烟斗上推陈出新,竟然也关乎各家的“钱途”。

  村里一个叫潘金怀的窑工同样为怎样胜出而发愁。一次偶然的失误,让他发现白陶烟斗上的一点红泥居然十分漂亮,让自家的烟斗独具一格。于是,这位机灵的窑工开始将碗窑村特有的红、白、黄、青、紫五色黏土混合,烧制出了最早的红色烟斗。这个开创性的举措为他带来了滚滚财源,并于不经意间创制了紫陶最初的用泥工艺。

  为了让自家的烟斗更具特色,他尝试用鹅卵石把粗糙的陶器表面磨光,这道工序成就了建水紫陶日后与其他任何陶器的最大不同——无釉磨光。在提高烟斗身价与品位的目的驱使下,擅长书画的潘金怀又根据人们的不同喜好,在陶坯上画上花卉、翎毛、山水、人物,书写名人诗句。照着这些画迹雕刻后,填上白色或者黑色等不同颜色的陶泥烧制,成品烟斗从此更加精致典雅,装饰性、观赏性以及文化性都大为提高。到这个时候,潘金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建水紫陶与众不同的工艺作品:集书法、绘画、雕刻、镶嵌、烧制、磨光工艺于一身的无釉磨光陶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潘金怀算得上建水紫陶的鼻祖。

  在当地,这个故事几乎是每个紫陶艺人都耳熟能详的典故。直到今天,少了其中某一个环节的产品,严格来讲都不被当地紫陶艺人认可为建水紫陶。

  扬名立万 向逢春

  

  当地仍然保存着烧制生活用陶的龙窑。上世纪80年代以后,建水从景德镇引进了使用燃气的新式窑炉

  我们要找陈绍康,因为他是建水紫陶界唯一一位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民间工艺美术家”称号的艺人。而我们已经无法找到的另外一位里程碑式的人物,是让建水紫陶达到历史顶峰并确立“中国四大名陶”地位的大师级人物向逢春。

  当地人对于向逢春为紫陶业所做贡献的评价,正如他的名字所蕴含的意义一样,认为是他让建水紫陶迎来了充满朝气和生机的春天。这位出生于1895年的大师13岁时跟随父亲制陶,对紫陶烟斗、汽锅、花瓶、笔筒、茶具等在造型上进行了革新,并使紫陶与书画艺术结合,登上了大雅之堂,这才让建水紫陶具备了其与众不同的文化品位。究其背后的原因,则与建水当地浓厚的文化氛围无法分割。

  元朝在云南设置行省之后,建水当地儒学渐兴。从1285年之后,建水开始创立庙学,建水文庙成为继昆明文庙之后,与大理文庙同时兴建的大型祭祀与教学场所。而经过此后数百年的时间,儒学日益兴盛,建水文庙成为全国最大的文庙建筑群。庙学的兴起,让建水当地人才辈出,在当年的文官治国体制下,重教传统又让当地文化繁荣,秀才、举人辈出的建水真正成为了文化名邦。在清末的科举制度日渐衰微的情况下,文人们通过科考而发达的路子越来越窄,怀才不遇的文人们常常借助不同形式的平台,抒情咏志。建水本地独有的尚未干燥的陶坯,自然也成为了文人墨客们展示书画才能的一个新领地。当地经济繁荣,而文人式的审美情怀,则让拥有消费能力的社会上层对于紫陶这种文化新载体有了惺惺相惜之情。这或许才是成就建水紫陶昔日的文化辉煌的真正原因。

  随着向逢春在书画艺术领域的日益成熟,这位罕见的全才将建水紫陶的书画艺术提升到了至今无人超越的新高度,建水紫陶在诞生不到百年的时间里达到了第一次历史顶峰。除他之外,紫陶自然也有一堆和当地书画名家们纠缠的故事,但偏居中国西南一隅的建水,毕竟没有吸引到像苏东坡那样可以让宜兴陶器留下文化典故的文化名家。虽然向家的紫陶也吸引到了诸多书画名家挥毫,但建水紫陶发祥后远比不上紫砂那样闻名。事实上,宜兴紫砂的兴起过程,与紫陶是那么相似。紫砂最初迎来辉煌的年代,是在工匠们留足了空间让当时的文人可以在上面铺陈字画金石之后。同样是一把文人壶,宜兴紫砂壶超出了生活用品的境界。

  但如今的建水紫陶师傅们,大多并不了解这段往事。

  除了在解放前就远销海外、获得巴拿马展览大奖、解放后作品频频作为国礼赠送外宾之外,向逢春还在1954年受到朱德委员长接见,并让建水紫陶登上了“中国四大名陶”的历史舞台,与江苏宜兴陶、广西钦州陶、四川荣昌陶同台竞技,风光无比。

  在向逢春之后,这种荣耀由陈绍康一辈艺人来续写。这位出生于1939年的大师,曾与向逢春之子共事,深得向氏紫陶真传。

  再续辉煌 陈绍康

  

  前前后后,一件陶器的制作总共需要72个环节,其繁杂程度几乎是其他名陶所不能比的

  

  写一手好字,是每一个陶器大师的必修课

  陈绍康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和我握手坐下后,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在他琳琅满目的陈列室里反复说:“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我说。”简单回答完一个问题后,他就没有什么话了,这让采访场面有些冷场。一直到我和他聊到紫陶的时候,气氛才活跃起来。

  因为建水紫陶艺人们都喜欢拿紫陶和宜兴紫砂作对比,我就问他:“建水紫陶和宜兴紫砂之间的差距是什么?”他突然说:“我不说,你自己看。”

  陈绍康转过身,开始摆弄起桌子上一堆大大小小的茶壶来。分别给相同大小的一把紫陶壶和一把产自宜兴的紫砂壶盛满水后,他盖好壶盖往盆里倒水,银白的水线从两把壶的壶嘴划了下来,一条光滑流畅,一条显得不那么流畅,紫砂壶的流水并没有紫陶壶那样流畅。在紫陶壶倒完水后,紫砂壶的水线还在继续。之后,他又重复了两遍这个过程,正倒着的时候,他用手指轻轻按住紫陶茶壶壶盖顶部的小孔,水线戛然而止,竟然不再多滴半滴下来。

  “为什么会这么精准?”我的兴趣被他的演示提了起来。这时,陈绍康才打开了话匣子:“一把好壶的标准,在于出水水线光滑、出水快、停水准。这把紫砂壶是江苏宜兴一位大师的作品,你可以按这些标准来看看两者之间的差距。”

  “这就是我们建水紫陶的工艺水准。做一把好壶不容易,但我们做出一把好壶,你用车床加工也达不到这样的工艺标准。”说完,他让我捏住壶顶的气孔从壶嘴用尽全力朝里吹气,但任凭我吹得面红耳赤,壶盖接缝处也没有半丝漏气。我明白了陈绍康说这些话的底气从何而来。

  “现在的情况是,紫陶有上等的品质,但只能定个下等的价格。工艺、艺术都不比人家差,差就差在起步晚了,宣传少了。”至于那些自称产自宜兴的机器制出来的紫砂壶,陈绍康说:“那些是工艺壶,我们的是文化壶,就不好对比和评价了。现在好多江苏人都来建水买壶,你说为什么?”

  建水的紫陶艺人们对宜兴紫砂颇有些不屑。“他们纯粹是玩造型,而我们的紫陶除了造型,更核心的是上面的字画,他们哪里有我们这样深厚的文化价值?他们的原料已经接近枯竭,我们的产业才刚刚起步。他们的产品去年曾被央视曝光重金属超标,我们的产品完全可以放心使用……”在建水期间,不止一个紫陶艺人对我作这样的对比。

  不过紫陶上一段历史顶峰期还尚存的传统文人阶层如今已经消失,消费紫陶的“士”阶层也不复存在,紫陶的定价还能达到当年那样的辉煌吗?

  尽管自信,但建水紫陶人却没有狂妄,他们清楚,建水紫陶产业全年的产值,还比不上宜兴陶产业一个企业的产值。手工作坊式的生产或许在今天更符合消费者的多元化需求。但在需要大规模工业化批量生产的生活用陶领域,正被建水紫陶企业逐渐抛弃,成为一片废墟。“各自为阵”的散乱格局,就连紫陶人自己都颇多诟病。但毕竟,建水紫陶领域最有活力的民营企业,创办大多还不到10年时间。

  紫陶工艺:不在形 在乎韵

  到陈绍康家时,他不在家。于是我们转到他家挤满了盆盆罐罐的院子里,试图了解这种独特陶器的制作工艺。

  所有工艺流程都已不是什么商业秘密。在这个院子里,常常有像我一样的参观者到来。工匠们完全不受影响地做着手中的活计。要想做好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没有数年的积累是不可能的。据说曾有外地陶商按照完整的工艺流程仿制过建水紫陶,但产出来的都是一些赝品,做不出紫陶那股特有的文化味。

  昔日两个人才能操作的拉坯工具踏盘,如今已用电机带动,一个人就可以在上面将手中的泥团幻化成各式各样不同的造型。在这些软泥逐渐变形的过程中,我想起了电影《人鬼情未了》中的男女主角玩陶泥的场景,其场景是一模一样的。但泥团在谁的手中成型,决定了它最终的价格。大师制作的作品并不多。

  在可以加工之前,这些泥土需要经过一个个繁琐的程序:将从村外取回的五色泥土用木槌一一捣碎,按照不同比例配比兑在一起,放入一个大水缸里泡软;同时用电动机把泥土搅成泥浆,让相对粗的沙粒沉底;在沉淀除沙后,把表面如凝膏般的泥浆舀到另外一个水缸里,如此循环往复数遍才能得到细腻到完全没有沙粒、可以加工的泥浆。随后,泥浆被舀到石膏制成的盆中,石膏材质独有的小孔可以滤去水,将可以使用的泥留下。工匠们把这个过程称作选料、洗泥、沥泥。但这些泥还不能用来拉坯,需要踩揉后封存一段时间自然发酵。这个发酵过程可以让陶泥的性质更加稳定,不会在烧制过程中被轻而易举损坏。而制泥的整套工序,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

  拉好的泥坯需要自然风干一段时间后,才可以进行修坯,这个过程是为了让泥坯的形状更加规整。修完坯再干燥一些之后,画师们才可以在表面进行绘画、题字。当填泥完成,经过一段时间干燥后,陶坯才可以进行第二次修坯,继而是干燥、烧制、磨光、入库等环节。在1200℃的高温下的烧制过程要持续8到10个小时。在过去,工匠们使用一种叫做“龙窑”的传统窑炉。上世纪80年代以后,建水从景德镇引进了使用燃气的新式窑炉,这让紫陶的生产效率更高。烧制环节结束后,进入的是建水紫陶特有的磨光环节。工匠拿着不同硬度的磨石,在飞速转动的踏盘上的陶器表面磨拭。

  “这样一只小茶壶需要磨多长时间才能完工?”我指着一只平日里最常见的茶壶问磨壶师傅。

  

  “光是壶盖,需要1到2小时才行。如果是造型复杂的壶,从拉坯到磨光完成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明白了这种至今还坚持纯手工生产环节的陶器,为什么定价会让多数老百姓不能接受。“光是磨工的成本,一把壶就不会低于30块,所有直接成本不会低于100块,怎么会像街上自称‘紫砂壶’的机器制壶一样50块一把?”建水紫陶研究会会长谢恒说。当陶器表面被磨光到像上釉的瓷器一样可照见人影的时候,这件紫陶就可以包装入库等待买主了。前前后后,总共需要72个环节,其繁琐的程度是其他名陶所不能比的。

  建水紫陶的民营化之路

  建水紫陶最早的一批民营企业,也和陈绍康有关。他是那批从做手艺,转而手艺、生意兼做的艺人中的一个。这个转变,源于一场兴起于上世纪50年代的“变作坊为工厂”的失败努力。

  成立由制陶手工艺人们组成的国营陶器社,在当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决定。但在今天,尾大不掉的国营陶厂在风光一时之后,已然无法跟上让这个行业前行的步伐。

  1956年,出身制陶世家的陈绍康进入到了手工业联合社。紫陶名师向逢春此时正在联合社工作,除了培养自己的儿子向福功之外,对于其他学艺者也不吝指点。陈绍康与向福功共事,风格不可避免地受到向氏熏陶。

  上世纪70年代,建水成立了由轻工部直接牵头的工艺美术陶厂。而在此后的计划经济年代,陈绍康还曾经代表建水紫陶艺人3次在北京受到中央领导的接见,与邓小平、江泽民、李鹏的合影如今被放大了挂在陈列室的中央。

  但政治上的荣耀,并没有让陈绍康打消搞一家自己的紫陶企业的念头。而国营企业僵化的管理体制,也让厂里最有能力的一批手艺人萌生了创业的想法。

  到了上世纪80年代,陈绍康已经当上了厂里的技术副厂长,分管生产、设计等工作,与唐知凡、马成林、王永兴、徐荣洪、潘朝凯等一批技术骨干成立了一个创新小组,负责争取科研项目、研发新产品。在一个拥有几百名员工的国营企业里,陈绍康心里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紫陶行业人才断档的危机感,也一直困扰着陈绍康。一天,他向厂领导建议,从中央美院、四川美院请一些教授来给厂里技术人才搞搞培训,提升一下厂里的造型创新以及产品创新能力。

  “学校的老师已经联系好了,来回的差旅费他们都愿意自掏腰包。只需要厂里提供他们在建水期间的食宿。”没想到厂领导担心这些老师来了吃住开销大,不愿意邀请专家来搞讲座。陈绍康的热情一下子被浇了盆冷水。此外,自己画好的新产品图纸给厂长,厂长不愿意冒险搞开发加工;一个能为厂子带来效益的好建议在厂领导班子的讨论后就没了下文;设计好新产品后领导尽说打击的话……所有这些事件,让陈绍康当时就有了“总有一天要自己无拘无束做自己的事业”的念头。

  在1997年退休之后,他在工艺美术陶厂附近搞了一个小窑炉,在一个上不能蔽日挡雨下不能遮风御寒的地方开始了创业生涯。因为要自己创业,陈绍康又教2个儿子书法、绘画。虽然到退休的时候陈绍康的拉坯水平已经绝对可以在同行中算是一流,但他仍然感觉自己的能力不足,于是父子3人一起报了书法艺专的函授班,父子3人同班学习的场面,让学校的校长十分感动。

  一次,省领导到工艺美术陶厂视察,见到了正在烧窑的陈绍康父子3人。领导不忍心看着这个联合国授予大师称号的老艺人风吹日晒地搞紫陶,而这样对待一个退休的大师似乎也不应该是建水紫陶产业应有的姿态。于是,领导让州、县政府帮助这位大师改善工作环境。后来,扶持资金下拨到了陈绍康手中,他建起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陶艺工作室。“既然别人用10多万的资金来帮助我,我就应该用10倍的成绩来回报才对。”于是,这位老艺人变身成为了一个老商人。

  就在陈绍康退休创办属于自己的陶艺工作室的时候,国营工艺美术陶厂的改革已经接近尾声,这次改革并没有成功。于是,另外一批人的创业念头在厂子里开始激流暗涌。不久之后,当年厂子里的技术骨干徐荣洪、陈兴文、李建江、杨映红等8个人连离职手续都没有办理,就直接出来创办了建水第一家民营紫陶企业,从此掀起了建水紫陶民营企业的创业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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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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