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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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12-07 来源：紫砂之家
“给我父亲报仇！”蒋小龙怒吼着，举刀欲劈。
与此同时，一名浪人悄悄摸进屋，枪口蓦然顶住蒋小龙的脑袋。蒋小龙一惊，乘他分神之际，井上突然抓住他持刀的手臂，一记“背挎”已把蒋小龙摔翻在地。
一声枪响，持枪的浪人倒在地上。只见阎如何闯进屋内，枪口直指井上，他冷冷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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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吓得浑身冒寒气，牙齿格格撞击，舌头几乎打了结，结结巴巴着哀求道：“生气的不要……我们……外交外交的……”
“你不是说——中国无外交吗？”望着哆嗦成一团的井上，阎如何心中充满复仇的快意。
“有，有……有……”井上筛糠似地双手乱舞，目光惊恐而绝望。他忽然心中一喜，只见黑暗中，几名浪人正向阎如何背后摸近。
“这回想外交也没用了，老子平头百姓一个，谁也管不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在身后的浪人开枪的同时，阎如何连扣扳机，井上惨叫着倒地。
阎如何满足地笑了笑，扔掉空枪，缓缓地倒下了……
第二天清早，慧真和灵玉来到鸡鸣寺，若明捧出一只木盒，递向二人。
妙香远远地望着他们，特别注视着灵玉。灵玉不会知道，眼前的妙香师太，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这个秘密，只有妙香和潘四爷知道，现在潘四爷已经逝去，妙香不想说破。
“这把阴阳太极壶，是潘家的镇宅之宝，也是朱家的宝物，现在我把它交还给你。”若明将盒子交给慧真和灵玉。那是昨天黄昏时，潘四爷特地拜托她的。
“慧真哥哥，这套壶还是交给你保存吧。”灵玉又递到慧真手上。
慧真接过来，凝视了片刻，又交还给若明：“若明法师，还是将它永久地留在寺庙里吧。壶佛一体，才是它的归宿。若再流落出去，不知会伤害多少人。”
“阿弥陀佛！”若明没有推辞，将盒子接了过来。
慧真和灵玉下山了，若明站在山门口目送，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她依旧木然立在那里。忽然，一个头发蓬乱，西装皱巴巴，神情沮丧而落魄的年轻人从山门口走过，向她投来悔愧的一瞥，随即像害怕阳光的老鼠一般，在山路上消失了。
若明认出那是高济国，但她却心如止水，无喜无悲，无怨无怒。金嫣然的情仇纠葛，与若明无关。
山门，重重地闭合了。
慧真和灵玉离开鸡鸣寺后，径直登上紫金山。他们并肩站在一堵悬崖边，从那里可以眺望长江。两人的心潮，随着江面的波涛一同起伏着。浩浩长江，滔滔东去的流水，洗涤了历代多少恩怨往事，世代兴衰！悠悠秦淮，六朝金粉，又留下了多少千古遗恨！长江对岸，山陵葱郁，满眼都是延绵的绿色。“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慧真想不起，这是哪位古人的遗作了。他只记得，自己曾经是慧真，现在是朱砂。
灵玉的头，悄然地倚靠在朱砂肩头，他轻轻将灵玉拥入怀中。他忽然想到康半仙的一句话——“紫玉金砂……”
灵玉——朱砂——
造化弄人，造化同样成就人，其实这两者又是浑然一体的——朱砂和灵玉久久地凝视着，目光相触，心意相通，他们霍然领悟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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