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06-13 来源: http://www.zisha.com
2017年5月18日,坐落在禹都双龙桥东侧的宜兴丹红紫砂广场运城站隆重开业,众多来自浙江宜兴的紫砂壶大师为广大市民打开了一扇“紫砂之窗”。其中,国家级工艺美术师、宜兴市陶瓷行业协会陶刻分会副会长孔良法,与众人分享了他的“陶刻”艺术,令人称奇叫绝。
“蜀山旧有东坡院,一带居民浅濑边;白捶家家哀玉响,青窑处处画溪烟。”这是明末清初陈维崧对蜀山制陶业的生动描绘。此蜀山位于宜兴市丁蜀镇,那里是紫砂壶的发源地,也是孔良法的家乡。“紫笋碧鲈时候,溪桥上,市贩争喧。”是孔良法儿时对蜀山最深刻的印象。
说到这个蜀山,孔良法讲了个典故,“蜀山原名独山,大文豪苏东坡路过此地,看到独山秀美的风光与蜀道无异,脱口而出‘此山是蜀’。正巧‘独’字的繁写‘獨’,去掉偏旁便是‘蜀’,于是当地人顺势把独山叫成了蜀山”。
孔良法自幼喜爱书画,高中毕业后拜中学老师吴汝琏为师学习中国画。受蜀山悠久的制壶历史熏陶,1983年他考入宜兴紫砂工艺二厂,跟高级工艺美术师邵新和先生学习陶刻,次年被选送到无锡市工艺美术学校进修深造。至此,他开始了自己的陶刻艺路。
孔良法对艺术的迷恋和追求是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1996年,在著名书画家程十发先生的推荐下,孔良法考进中国美术学院,主攻山水。从沈周的寒江独钓到郭熙的早春踏雪,从王蒙的青卞隐居到四高僧的淡墨烟云,从倪云林的清雅高致到李可染的层层叠加,从赵松雪的枯藤飞白到黄宾虹的润含春雨,他得到了林海锺、童锺涛老师的精心指导,在艺术的广阔天地里游目骋怀。
说起陶刻历史,不得不提“西泠八家”之一的陈曼生,他生于清乾隆,卒于清道光,一生醉心制作紫砂壶,他的壶被后人称为“曼生壶”。据载,清嘉靖年间,陈曼生曾任江苏溧阳县令,闲暇之余,与当地的紫砂艺人合作制壶,他负责设计和艺术创作。后世称其为书法与紫砂壶相结合的先驱。
时光流转到现代,陶刻在壶艺泰斗顾景舟的手上再次发扬光大。有了书画的装饰,紫砂制品不再是简单的工艺品,而成了文化产品、精神产品,更具有了人文价值、文学艺术与哲学含量。
艺无止境,追寻大师的脚步,孔良法未有半点懈怠。寻艺期间,太湖朝晖夕阴的波涛、南京钟山细雨中的苍茫、北京香山红叶的怡静……乃至罗马斗兽场的雄伟、比萨斜塔的静谧、科隆大教堂的斑驳……都相继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脑际。光阴荏苒,转眼之间,孔良法专攻陶刻已近30个春秋。30年的努力,他总想把自己的所学、所思、所见、所闻糅和在一起,将他们表现在紫砂的每一笔每一划上,但进入这样的所谓“化境”是件不容易的事。
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道水。面对自然、面对古人的作品,每个人经历的不同都有不同的体会和感受。正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只有热爱生活,对生活有火一般热情且进行执着追求的人,才能创作出具有蓬勃生机的作品。
宜兴紫砂陶几百年传承,有它自身的规律。紫砂陶刻是紫砂装饰中最有人文价值的装饰手段,既不镶金也不嵌银,素面素心,可它所承载的历史文化内涵是其他装饰手法无可比拟的。紫砂陶刻不是古代书画作品的照搬,“应物随形”有一个“壶化”的过程。“壶化”就是要根据器皿大小、形状的不同恰到好处地进行装饰。“穷思竭虑,融‘万趣’于一壶。”孔良法告诉记者。
“韵”是判别一件艺术作品优劣的主要标志,“气韵生动”是每一件艺术作品所要追求的目标。陶刻中的刀法当然也有雅俗之分,孔良法将富于情感、具有生机的每个点画在器皿上刻划出来,该重则重,该轻则轻;该疏的地方要疏,该密的地方要密,做到轻重分明,错落有致。
如今,随性流畅的草书、泼墨写意的山水、笔走龙蛇的陶刻,在孔良法的作品中得到了有机融合,但他仍以一种近乎痴迷的状态不断地学习、领悟,进而创作。“‘功在壶外’,陶刻的传承与弘扬离不开传统文化,唯有不断提高自己各方面的修养,才能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他说。
宜兴紫砂一曰技,二曰艺,三曰道。人谓道者,师法自然,心想手随,勃发而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紫砂陶刻艺术是孔良法的毕生追求。
“要用工匠精神去打造每一件作品,传递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孔良法说,“同时,敏锐创新、勇于担当,带动更多的人加入陶刻队伍,履行自己不可推卸的社会责任和行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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