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11-21 来源: http://www.zisha.com
姚永康:《世纪娃》
余手:《闲情》
李慧闲:《我要保住呢份工》
生于泥土,归于泥土。我们最亲近自然的时候,原来是我们的生与归的时候。住在城市里的我们,也许并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到泥土,捧一手的泥土,或者摔一身的泥土,泥土的芳香,……这些大部分人只是在书里读过。在城市的中心,车流的中央,输水管森林的下方,我们低头看见坚硬的水泥地,捧不起来,满鼻子都是灰尘的气味。泥土,养育众生的基础,原来在今天是这么近,又那么远。
越来越热的陶瓷DIY或许就是回归的一种。同事去采访一个陶瓷窑的时候也忍不住出手,捏了一个形状很奇怪的东西,据她后来的文章里写,她想起了《人鬼情未了》里的片段,也许这就是捏不好的原因吧,不过拍回来的照片上,她对自己的作品还是相当满意。比我们在市场淘回来的宝贝,还要满意。亲手做一个和花时间与精力去淘一个,意义实在不可相提并论。大概是我们太习惯买卖,所以当我们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无论成品多么不堪,依旧是心头好,毕竟,它的每一条曲线和每一个棱角,都烙下了手掌的痕迹,都记录了手指和泥土接触的那一瞬间,是什么样的力度和角度造就了它后来的样子。泥土虽软,但一经烘烤,便立即坚硬、易碎,毫无转弯的余地,完全不似玻璃,遇热重新变软,随意改变形状。陶瓷的不可逆性让人对自己的作品分外珍惜,失去了便再不回来。
“中国”的英文单词正是由“陶瓷”一词而来。可以这样理解,外国对中国的认识,也是从我国的陶瓷开始。象征着传统文化的陶瓷在今天已经不止是只是在收藏、使用上的作用和价值,它更成为艺术的一种,作为原材料的一种继续书写着历史,陶瓷在被探讨和重新塑造的过程中发掘出更丰富的内涵和文化意义。泥土作为我们和大自然接触的最直接的一个元素,在被提炼、塑造、烘烤的过程里,和我们建立起和自然的另外一种关系,也建立起一种更亲近、更朴实的对待自然的方式。首届广东当代陶艺大展就是从传统陶艺中出走,探索新的与人和社会更加贴近的陶艺。在形式上越走越远,但是它们的本质,却在一次次的出走中越走越近。
紫砂茶壶则是另外一种对生活的回归。由泥土制作而成的紫砂茶壶,在古老而传统的工艺中承载着历史的味道,每一次的冲泡,都是对浮躁的一次涤荡。清代有人说,紫砂茶壶的价钱可与黄金媲美,一两紫砂一两金,可见黄金易得,紫砂难求。紫砂就像是“活着”的历史,可饮,可品,可赏,可研究。紫砂壶的流行,正是人们对一种古老而陌生的美的追求之表现,在烦嚣中对宁静的一种渴求与愿望。
每次沏茶的时候,茶壶的外壁因为内里的热气和水气变得圆润饱满的时候,我都觉得很神奇,就像化学实验一样奇妙。茶和壶的关系也是,好茶养壶,好壶映茶。著名书画家陈永锵画作和紫砂来了一次艺术上的对话,传统陶艺和当代画作的一次结合。以书画会紫砂,以艺术会生活。古有诗人李商隐诗“小鼎煎茶面曲池,白须道士竹间棋”,今有人在喧嚣的城市里觅一隅,品茶,品壶,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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