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7-30 来源: http://www.zisha.com
艺术界的米丘似乎沉寂几年了,但城市规划界的米丘没有消停,而且玩得很好,一个接一个都是大手笔。现在同时开展的,就有十几个项目。在同里,他是总规划师兼艺术总监;在泸沽湖,他正在营建“女儿国”。此外,在北京怀柔、在内蒙古、在西藏,甚至远在意大利,他都有做不完的项目。
如果将米丘的足迹连接成线,或许将能勾画出一个城市跃进的版图。米丘的忙碌背后,是中国的忙碌。从这个意义上说,米丘也是一个样本。
记者:今天应该用什么身份来定义你呢?你好像从艺术界消失了一样。
米丘:规划师、建筑师、艺术家、项目总监,我都沾了,应该是一种混合的身份吧。不过艺术方面我这两年虽然好像没有参与,但其实自己的创作一直在进行。我已经做了很多新作品,有雕塑,有装置,面貌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翅膀飞人”的符号从1995年就开始了,现在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艺术拍卖很强势,但是对生活的影响实在太有限了。所以我一方面劝收了我作品的藏家不要急着参与拍卖,一方面想要推进艺术对生活的影响。大概年纪大了,说句漂亮话,想要多承担点社会责任。
记者:现在中国正在推进城市化,大量乡镇县城都在做新规划。大家都喜欢提倡“打造”。同里是这样的吗?
米丘:历史上的名城,比如罗马,都不是一天建成的。它需要明君,需要战争贸易积累的财富,要有艺术家参与,要有恰当的材料和一流的工匠,延续几百年的不断营建,才能出现伟大的城市。今天的中国只具备财富。所以在我看来,现在大多数城市规划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同里不是打造,而是需求。民国开始,到后来的历次运动,很多人涌进了旧城区,无法容纳了,生活居住的品质也下降了。在做规划的时候,我们尊重土地,尊重历史。
记者:很多城镇规划最后都会变成圈地运动。而且,就文化品质而言,地方政府作为甲方认可了就算通过了,没有第三方的监督,造成了很多劣质规划。同里的情况如何?
米丘:同里比较特殊,它有很多块牌子,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家一级文物保护、5A景区等,所以我们的规划面临的监管很多。一般的城市,的确都是那样的情况,地方官员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尤其那样的情况下,只能靠规划者的文化良心了。同里新规划开始酝酿到现在,五年时间没有卖过地。地方官员想得很明白,他们可以去开发区卖地,新规划的这一块东西是要认真做起来的。而且这几年同里的官员升迁很多,大家都说这里成了出干部的地方,所以更认同现在的模式。
记者:大家都说现在地方政府的项目最好赚钱。你在那么多地方有项目,体会怎么样?
米丘:像同里这样的项目,就不是为了赚钱的。我按照我的团队的工作量,收很低的一些规划和设计费用。我真要弄钱就干别的去了。我是真的觉得,这个项目有意思。我很早就提出“幸福生存”的概念,而我的“artech”是用艺术和技术结合的方法提供的解决之道。同里,让我第一次有机会去实践自己的这些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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