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1-08-17 来源:紫砂之家
徐友庚,一个低调的老艺人,可茶壶做得实在好。他擅做仿古的那路,朴素中显出大气,古拙中透出雅味,敦敦的,实实在,紫黝黝的,像他本人。
他是在太湖边长大的。那个地方叫周铁,六十年代,在周培源、尹瘦石用过功的那所学校,徐友庚读完中学。
理论物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深奥,太深奥,他自认没同乡那份天才,那份才气,那太遥远了,就像夏夜里从而在太湖石上望天空。但他望到了南边那片不远的土地,那个地方叫丁山,盛产陶器。
陶瓷就叫“非金属”,在那扇大门里他找到了位置。工长对他说,你的工作叫“原料”,陶瓷物理!
原料就是泥料,与周铁村头的那块土 不同的仅是颗粒,于是他默默的士得很欢,随着对友山泥,槽青泥,段泥,红泥,朱泥,“本山绿”耳鬓厮守,他悄悄地对叫做紫砂物器产生了感情。
师傅是老“法师”茶壶做得很有名气。背上一大块五十斤重,亲手锤的泥巴,就算是拜师礼了,师傅和他一样敦厚,收下了这个诚意的徒弟,那是1969年,冬季。
悄悄地满头的乌发有些花白,天井里的那棵桂花树长得“大姑娘”了。他的茶壶也捏得有滋味了。方的,圆的,高的,扁的,唯独不太喜欢那很“花”的,就像当年他和他那当了一辈子小学老师的老伴一样。
最拿手的是那把《仿古壶》,朴朴实实,端端正正,要神气有神气,要雅趣有雅趣,加上亲手磨的龙山泥料,建好个砂粒就像是颗颗相比较珠嵌在老玉里,美得自己都合不得卖,留都留不住。唉“女大当婚”那。
偶尔也做做花壶,你看那把《绵绣乾坤》,素净的壶肩上缀上一颗颗五彩缤纷的珠珠,有点像年三十晚上放的礼花,更绝的是,盖上那翡翠似的钮还会转呢。
还有那把《蠡龙壶》,圆溜溜的,敦厚而有力度,流畅而不失拙朴,完全是素器的气象;嘴、把、盖上却塑以奇龙异凤,显得天趣盎然,却分明带着“花壶”的模样了。
至于那把《冰片提梁》,一把规矩的方壶,做得如此柔和而有弹性,沉着而有活力,那就是功力和眼界了。
珠海那老相识“很坏”,十天、八天,天天守在泥凳旁,看着,一把、两把、三把、五把,连起泡的也硬要带走。是啊,茶壶就像老酒,酒鬼喝一口就舍不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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