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0-08-06 来源:紫砂之家
朱振庚 1939年生于徐州,天津人。198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研究生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湖北省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世界华人艺术家协会理事。华中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中国当代具有代表性的重彩写意画家,长期从事中国画教学和现代重彩画的创作和研究。曾参加第六、七、八届全国美展,第一、二、三、四届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并在武汉、上海、香港、台湾、泰国举办个人画展和朱振庚、朱雅梅父女画展。出版有《朱振庚速写集》、《朱振庚刻纸艺术》、《速写教学》、画册《南京的陷落》、《高等艺术院校中国画名家教学系列朱振庚课稿》、《名家线描朱振庚》、《当代艺术家生活与创作朱振庚》等。设计《爱国民主人士》邮票一、二两套于1993年、1994年发行。
艺贵自然,自然方见本真。
腐朽化新奇,当善“改造”二字。
我的画常在未完成时完成,在不了处了之;创作一幅画的同时也创作着一种创作方法。
艺术的根本缘于情,情在理在。
艺可尽则情无尽,情化艺则艺新生。
作画须在“过瘾”处掺掺沙子,在“习惯”处拉拉后腿。
为艺,何用忧恼,但须顺着兴趣,平易宽快地去做。
传统不是“死的东西”,只是用死的眼光去看它的缘故。
不画时,心不闲。
做艺术的人要有股子性气,不带性气的人,“为僧不成,做道不了。”
文人画千笔万笔为一笔,不可千张万张为一张。
肆誉之文不可读。行文有价,但不可计利害滥施其文,文者“名流”更须自珍。
画变在于心,心有所变,画不得不变。
人无常心,物无常性。顺性随缘,画便可自由。
古人云,止可师之人而师者,知人教而不知天教,知刻舟而不知船行。当年可染先生追悼会上,其徒儿中争位“大弟子”者至愚可笑而不自知。如此门徒怎解大师“逆光”天授之妙奥。其后,以门户自居,风格复制。以师法炫其法,以师名炫其名,争相逐势沽誉,画不足观。师教苦学也,徒学庸谬矣,不复再见“其胆大破,其魂大立”者出师左右。
变形当顺意随情,贵在自然,收放处与精神合。反则,信笔求异以示人,以似之不能而不似以欺世。是为匠之苟营,艺之所忌。
作画无肺腑之言亦无不吐不快之感,惟凭习惯重复挥笔施彩,虽信笔易行,然下笔轻率,用笔失浑厚得草气,用色失妙微得火气。心思苟且,气则不正,气不正则下笔邪弱。“无以发其真,无以入其妙。” 若曰“重彩,则一纸乌合滥色矣。”
用色有可为可不为,可为者“色用其色”,可不为者“色色其所不色”。前者画颜色,后者讲色之化、色之味、色之调。
变形不是画丑,不可滥用,要在耐看的前提下,自由、自由、再自由。
变形不可吃噱头,自然本真方得妙。
情趣在魂,有胆在识。胆识俱在,可趣可魂。
有后生问我如何变形,我以人的脸部五官为例告诉他:可以任意安排,不离其位。活灵而不油气,得意而不忘形。如打醉拳,必内醒一招一式精于规矩方可。
近代画戏得关良公三昧者仅河北韩羽一人,其余趋步良公者,无一人得真谛,笔墨之外无自己,天质品格不啻。关良画戏是关良之前无关良,不知然而然;后者是刻舟船行,知其然而未然。
近“名师”则出高徒,非也,近贤师则出高徒。“勤奋”出天才,非也,兴趣出天才。
中国画之变革不是望着西方画东方,而是讲究中国味的现代感,与西方艺术平起平坐的独立性,催发传统艺术的全新化。现代感不是西方化。
中国画之基础课仅仅有书法,白描还不够,还应当有自己的“现代”造型法,建立自己民族的“素描”体系。
画速写多么快乐!
现代画家中以画速写著称的画家有四位:叶浅予、黄胄、邵宇、陆志痒。四人速写各有千秋,其中论速写品格,陆志痒当为四家之首。
现世总爱张冠李戴,弄出一帮“名家”满天飞,瞎起哄。好画家在哪里?于无声处听惊雷。
创造永恒不在知,笑侃谈吐坐卧中,徐渭岂能知徐渭,如今还刮凡高风。
可磨后天工,不得先天妙,艺术赤子何处觅,人情事势功夫徒。四年无知笔墨功,一纸漠然对青天。只要“洋文”过得去,何谈冬夏隔春秋。(在某高校授课感记)
好画换了时代也存在,时髦的东西就容易过时。
万寿琪是明末清初之徐州籍画家,其山水画中之人物造型妙、妙、妙!
“毁誉可由人”,画可由自己。
坐守灯下一支笔,不闻窗外九嚣尘。
画有自在,心有主张。
东张西望觅花处,元神贵在自身来。
不向盆花去,偏往野松行。
画贵心得,非授于人。灵至贵于苦思。
画家的优点、特点一旦成为习气,便是缺点。习气好比人的影子,不是影随人而是人随影,往往颠而倒之不自知。
一个画家的作品好,一直好,到老也好,不容易。
要掌握技巧,技巧是本钱。好的画让人看不出技巧,忘其技巧。
吾画识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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