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不知老将至--与"大红袍"画家蒋德舜面对面

       "我能入选'大红袍'，到现在还都不敢想，还觉得自己未入流。"固然《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蒋德舜》首发式已经举办两个多礼拜，８２岁的蒋德舜仍旧仿佛在梦中一样，"要知道，入选的７０多人，已经'走'了４０多个，活在世上的只有３０个人左右。"
 

　　《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是一套精品丛书，在艺术圈内被誉为"大红袍"，入选画家都是在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上据有一席之地的美术家，其学术性和权势巨子性长期以来受到艺术兴趣者的推崇。

　　能够和吴昌硕、任伯年、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黄宾虹等闻名画家一起跻身"大红袍"，而直到现在还说自己"未入流"，这是一位怎样的老者？又是一位怎样的画家？

　　"净碰上好老师"

　　"反正就是爱画画，没有一天不画。"今天的蒋老，固然已年逾八旬，仍旧生命力旺盛，笔耕不缀。

　　"弘扬中华民族的绘画艺术是我一生的追求。"正如他自己所说，不管是教书育人、创作仍是作为美术编纂，60多年来，他将自己的热情倾泻到绘画艺术当中－－

　　９岁学画，１７岁举行个人画展。他是新中国第一代美术教师，他为中小学教科书绘制的《朱德的扁担》等插图，熏陶了数以亿计的学生；他一生致力于大众教育，出版了９本绘画教材和著作，对象从青少年一直到老年人；他主讲的绘画电视片，每一集都有上千万人观看……

　　"真喜欢画。"回忆起和画结缘，蒋老说是缘自从小对烟盒里面《三国演义》等人物画片的喜爱。"９岁时，画了'三国'一个人物陈宫，被老师全校展示。这一下不得了……"

　　两位美术老师的泛起，使蒋德舜进一步走上了美术之路。"到了初中，碰上一个老师，是齐白石的门徒，叫陈小溪。陈老师对学生特别好，每到放学后，我就到他在学校的平房去。"初中毕业，蒋德舜考上了北京师范学校。"正好碰上一个老师，叫李志超，我喜欢画，就跟他学。""就是我碰得好，净碰上好老师。"蒋老蜜意回忆。

　　在学校和老师支持下，他１７岁在北京中山公园举办个人山水画展，展出１４０幅作品。"还不是创作，主要是模仿。我穿了一个大褂，像个大人似的。"提起旧事，蒋老不由笑了起来。

　　作为家中宗子，从小带着弟弟妹妹捡过煤核、吃过施舍粥的蒋德舜，自幼就懂得糊口的艰难和不易，他因此更加热爱糊口，珍惜糊口。

　　热爱是最好的老师。"我深感没入过专业大学的途径，自学乃一可行之路。治学攻艺，贵在自信，其中成败进退全靠自己，要孜孜不倦、锲而不舍。"７月２６日，首发式上，蒋老动情地说。

　　"犹如秋后的雁来红"

　　蒋德舜一生追求绘画艺术，先后得到了蒋兆和、陆鸿年、邵晶坤、秦岭云诸位老师的教诲和真传。半个多世纪的积累和沉淀，领略各家所长，使他形成了独特的山水画风格。

　　翻开《中国近现代名家画集·蒋德舜》，不管是《漓江春晓》中韵味无限的桂林山水，仍是《归渔》中朴实秀气的渔家女，抑或《穿越火焰山》里红赫色罩染的山川……一幅幅富有笔情墨趣、意境深邃的画作体现了蒋德舜的匠心和画功。西岳飞雪、黄山云烟、泰山雄姿……氤氲满纸，景象形象万千。

　　国画巨匠秦岭云将蒋德舜视作忘年画友，对其画作倍加赞誉："新作看去有情有意，有法有趣，既豪放而又细致，既苍劲而又奇丽。境界笔墨耐人寻味，泼墨瀚水，尤见其趣。假如说当前画、苑是二座百花园，德舜恰似一枝出墙的红杏。我把他还有一比：古稀之人，犹如秋后的雁来红，红里透紫分外妖娆。"

　　"秋后雁来红"缘自不断思考和立异－－"我不画就难熬难过，出个新样就兴奋。"蒋老说，"我舍得时间琢磨点事，顶好是琢磨出几张好画来。"

　　"有时候，我醒来的时候，他一幅画已经画好了。"夫人谈小梨说，"他思惟在不断立异，老想有好作品。"

　　"现在一年能画多少画？"记者问。"今年已经画了１００多幅。"蒋老回答说。

　　"桃李不言山水外，人物传神聚精气。腹有底稿千嶂秀，胸藏宇宙万壑奇。"有人曾将蒋老的１８幅作品串联成诗，作为评价赠给蒋老。

　     "８０多岁的白叟了，但是看他的作品，却是充溢着青春的朝气，不像是老年人画的。"美术史论家刘龙庭点评说，在这些内涵丰硕、灵韵生动的张张画幅中，尽情地抒发了画家的文化涵养和恬淡宁静的博大胸襟。

　　首发式上，蒋老以简短的语句对自己的绘画糊口生计进行描述－－"我不摹古不化、不整幅整幅的摹仿古画，只摹其最醒眼的局部，费力少而收益多。我不跟风追求时尚，标榜新潮，在中国画创作中照搬出西方现代诸流派的观念和手法，决不学那从根本上动摇了中国画的民族特性和文化本质……"
　　这是一位老画家的真情剖白，更是他跨越半个多世纪孜孜追求的写照。

　　"无论到哪，我都想上堂课"
 

　　蒋老不是一头埋在笔墨之中的画家，他一直主张为社会多做些工作。从《与青少年谈中国画》到《图画不知老将至－－老年大学中国画教材》，他一生致力于大众教育，出版了９本绘画教材和著作，对象从青少年一直到老年人。"只差幼儿园的没有。"
 

　　闻名话剧家欧阳山尊曾说蒋总是"绘画、教授教养、著作三能"。 "教师、美术编纂、山水画家，三个角色最喜欢哪个？"蒋老绝不犹豫地回答，是教师。

　　从小学美术教师到北京教育学院客座教授，从被教育部特聘为北京教授讲学团１５位国际讲学教授中唯逐一位教授中国绘画的教授，再到走上荧屏讲授绘画艺术，贯串他一生的"职业"实在就是教师。
 

　　"电视台三个频道放，每一集都有上千万人观看。"回想起２０００年为中心电视台《夕阳红》节目拍摄２６集中国绘画电视片的经历，蒋老说："拍电视挺不轻易的，一边表演画，嘴还得讲话。电视里是６分钟，拍得半天。"

　    他乐为人师，愿意倾囊相授－－蒋老用两年时间，将古今中外的美术理论书籍集中在一起学习，然后出版了《图画不知老将至》和光盘。这套书和光盘一版重版，广受欢迎。
 

　　"良多地方请我们去。到一个地方，他首先问，有没有美协？要不要讲一讲？"夫人谈小梨说，"有一回在外埠出差，在路上走着，就被学员认出来了，马上就免费给３００多人讲大课。他给很多地方讲，都是免费。"

　　"我好象迷上似的。无论到哪，我都想上堂课。"蒋老说。

　　"要想这一辈子办点事"

　　一聊三个小时，蒋老几乎连水都没有喝一口，仍旧精神矍铄。问起原因，蒋老说，自己现在还天天练武绘画，"小时候，我外祖父办了技击馆，我学了４０种功夫，什么气功、金钟罩、八段锦……都学了。"
 

　　"你看我８２了，还跟年青人似的。"蒋老孩子般地笑了，"我身体检查，一点事没有，血压、血脂、胆固醇，全正常。"
 

　　谈起年青的秘诀，他说："我特别留意血管，少吃油腻的东西。血管干净，脸上就不长斑。另外，我是烟酒不沾。饭吧，一天就吃两三样，毫不见好吃的都往肚子里装，肉不外三两，中午晚上都有一大盘青菜。"
 

　　一位老中医见过蒋老后，告诉他一定长寿。一听，蒋老乐了："我兴奋，由于我可以画画了。"

　　寄语青年一代，他语重心长："首先要有一个好身体。另外，年青人要长志气，要想这一辈子办点事，别旷废了，不要活哪算哪。"

　"我今虽已年高，但健壮一如青丁壮。好自为之，自出新意。我将保持年青的心态，画出布满青春朝气的人物山水画来。"首发式上的这两句话，不仅是致辞，更是一位"年青白叟"在耄耋之年的宣言。

　　从吴昌硕到白石白叟，近现代美术史上，不乏年逾须生命力逾旺盛之人。望着面前精神矍铄的蒋老，人们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位"年青的白叟"还将继承挥洒笔墨，创作出更加出色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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