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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无锡本地春茶第一拨

时间:2009-03-28 来源:紫砂之家

  探访春茶第一拨·茶农

  新“茶农”邓汝君:茶,值得做一辈子

  春江水暖鸭先知,说的是水乡的春早。在山乡,春早意味着第一拨春茶开始采摘;在城里,春早就是茶客们品尝到这一年最早的本地春茶。3月21日开始,在较长一段的阴雨过后,无锡第一拨春茶正式开始采摘。探春访茶,记者认识了邓汝君,他原本只是一位普通茶客,追捧春茶,才“沦”为茶农、茶商。不过,在茶农、茶商、茶客这三个称呼上,他更喜欢茶农。 

  邓汝君进入我们这次探春访茶的视野,有点像大姑娘扔绣球一般。在无锡大大小小的300多个茶场中,他所经营的90亩地的茶场并不算大,但有点野,位于偏僻的宜兴西渚,想必深山中的茶园神秘兮兮才有探访的意义。 

 “茶农”邓汝君坐在自己的茶园里有些惬意

  进入茶场,见到“茶农”邓汝君,有一点点遗憾,一点点惊诧。遗憾的是,这般模样的“茶农”太嫩了,说不准采访不到多少“原汁原味”的东西;惊诧的是,这位才29岁的年轻人怎么会愿意远离城市的喧嚣,到这山村荒野里来做个“茶农”?莫非是穷途末路了,还是另有追求?

  做“茶农”,可以享受心灵的宁静

  邓汝君是西渚西溪村韵水涧茶场的两个合伙人之一,在进入茶园之前,他可是个“潮人”,做过房地产,干过营销企划,曾经是著名的尚德太阳能公司的一位市场策划,承包茶场也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的妻子是宜兴人,谈恋爱时就对他说过,宜兴这个地方不仅盛产优质的茶叶,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且茶园里葱葱的绿草,淡淡的清香,有过许多童年的乐趣,是内心永远的乡愁。弄得呆惯了喧嚣城市的小邓,心里直痒痒。2008年底的经济形势,使小邓在职业生涯中遭遇选择,是留在公司渡过寒冬,还是找寻自己的天空。

 

  2009年初,对忙忙碌碌的工作有点厌烦的小邓终于有了目标。一次,他和同伴来到西渚考察茶场时,周边的优美环境,茶园的片刻宁静,田园般的悠闲生活,深深地吸引了他。他觉得,这是一块可以让心灵静下来的地方,是享受人生,身心得到愉悦的地方。于是他毅然辞去了尚德太阳能公司令人羡慕的职业,一心一意做个“茶农”。

  “茶”字招牌,够自己做一辈子

  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知是谁将茶排在了这些日常生活必需品的最后,其实这种排行反倒衬托出茶属于其中“拣不落的菠菜头”(无锡话意思为“少不了”)之类。正当小邓在思考如何做大“茶农”生意时,他想到自己家族的血脉里,流淌着宜兴紫砂的血液。

  小邓的家族里不仅有几个紫砂工艺大师,而且许多亲戚都在做着紫砂工艺品的生意。他琢磨着作为泡茶工具的紫砂壶,平常人家自己泡茶用,消费不了几只,就算是工艺品被拿来收藏,也跑不出多少量。要是能做茶叶生意就不一样了,茶叶毕竟是日常消费品,就算全国人民每人每年品尝一片茶叶,就够自己做一辈子了。

 
今年制成的第一拨春茶

  于是,小邓茶场的茶叶是不愁销路的。要检验紫砂壶的好坏,就得用高质量的茶叶来做试验,只有茶叶、紫砂壶和泡茶的水相匹配了,中国的茶道才玩得起来。常有茶客感叹好茶壶常有,好茶不常有。小邓就立下赌咒:要做春茶中的上品。茶叶品种如果是翠竹,泡起来就要它根根竖起;如果是碧螺春,就要茶香四溢;如果是雀舌,茶叶本身就要有那一抹的翠绿。色绿、香郁、味甘、形美,是小邓要同时兼顾的茶叶生产标准。不过,光靠农民意识是做不出这样的茶叶的。

 

  亦农亦商,是一种境界

  “与其说我是茶农,还不如说我是个茶商,在管理上我有自己的一套。”记者上午才见到刚刚从山东菏泽招来的一批采茶女,她们采下的第一批鲜叶还没有下锅,下午还没有收工,就被小邓炒了鱿鱼。

  小邓称这些采茶女太“农民”了。上岗前,她们都接受过采茶的培训,三令五申跟她们讲只能采嫩芽,结果有一半是一芽一叶的鲜叶,现场还算有专职的师傅在指导呢。更让他吐血的是,采着采着,她们就聚到一起唠家常了。“她们实在太像是游客了,做完这个下午,只能全部辞退。”说话间,记者感受到一丝“资本家”的残忍。

  在进入春茶采摘期之后,最先采摘的一批是用于生产优质翠竹的嫩芽茶叶,如果没来得及采下,就等于“烂”在茶园里。“现在劳动力市场里找工作的外来民工多着呢,我想大浪淘沙,最后留下一批采茶能手”。小邓明白,茶场是养不起采茶的熟练工人的,虽然一年中,她们只能在春秋两季上岗,虽然她们每次上岗的时间只有一两个月,但对这些熟练工的要求,同现代化的流水线上的工人在素质上的要求是一致的。

  “说我是商人,我的许多茶园营销计划分明是让人做一回农民。”小邓告诉记者,每天只有一两公斤的第一拨春茶怎么卖,卖给谁,出什么价格?这些就不能太商业化了。第一拨春茶每斤大概有两百万个嫩芽打造,市场上出现过天价拍卖行情,但最后会演变成彼此斗富的平台,小邓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就算是卖出个好价钱,也不会有好名声。“恶意炒作最后伤害的是真正懂得喝茶的消费者,势必造成买的人不喝,喝的人不用自己买的格局,不是助长了腐败吗?”小邓的这番分析,记者感觉到有一种80后青年的血气。循着“以壶结缘”的邓氏家族经商思路,小邓还是相信“缘分的天空”。

 

  “说白了就是回头客。不过,该是一群有钱有闲的慢生活一族。”在小邓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有这么一批这样的朋友,追求高品质的“农民般生活”,他们闲来开车往农村跑,吃着原汁原味的农家菜,用山里的天然泉水泡茶,自然就少不了匹配的茶叶了。有空小邓就陪着他们“玩农村”,海阔天空到处逛,既打实了自己的人脉,也给茶叶卖出了好价钱。

  小邓告诉记者,做“茶农”,让他有一种回归的心灵感受。

  探访第一拨春茶,让人觉得其实茶也是一种经营,就像经营自己的人生一样,还是简单一些为好,随缘为好。(杨东红/文 王献/图)  
 

  探访春茶第一拨·采茶女

  一天30元的工资不好赚

  每年春天,第一拨新茶总是供不应求,在制成茶叶的过程中,每一步都决定着茶叶最后能卖得一个怎样的价钱。而采茶女采摘茶叶,便是首当其冲的一个步骤。说到采茶女,只是经常在老电影里看到,离我们的生活仿佛很遥远,但是她们的确就是这样最普通的一群……

  花样年华,十指纤纤,一袭红布衣,歌声在绿浪里起起伏伏。如果你参照电影里的美好场景来想象真实情况,那你大概要失望了……

  参观完茶叶加工场,正遇上采茶女们回来吃午饭,要不是她们腰间的小篓子,我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就是传说中的采茶姑娘,黑黄的脸上还有红红的苹果纹,散乱的头发,年轻的女孩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而年老的那些眼神都已经不好了。

  29个采茶女全是新手

  90亩的茶园请了29个采茶女,全是新手。茶场老板告诉我们:“一个多月采茶的工资,毕竟不能供给一年的生活,所以采茶女的流动性比较强。再说,新手比较利于管理,会按要求一步步来,工资相对也会比较便宜一点。”今天是采茶女们第一天上岗,她们大多来自山东、河南,原本是在家帮帮农活,做做小生意。前一阵子,由“猎头公司”召集她们来到这个地方,承诺他们40元一天的工资,包吃住,并且会报销她们过来的车票。听上去待遇不错,于是有些人辞了工作过来了,有些人放下小孩过来了,还有些人虚报年龄也过来了。

 

  当问到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采茶,她们七嘴八舌的回答让人感觉很“雷”——“没见过茶场,过来见识一下”;“我们是过来旅游的”;“觉得采茶应该很好玩啊”……可刚干了半天,她们就打起退堂鼓了,原本说好的报销车费,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吃饭要自己花钱,工资听说也没有预期那么多……

  山东来的小丫是这些采茶女中比较健谈的一位,不一会儿就与我们混熟了,自愿充当起摄影师的“模特儿”。她提起自己的裤腿:“你们看啊,才一个上午,弄得自己脏死了,都是泥巴!这样下去,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小丫今年30岁,原本以为这里风景美丽,干活也很轻松,抱着边干活边玩的想法,就这样出来“旅游”了,看得出来她在家乡还算是个“时髦”的姑娘,蓝色条纹的T恤,牛仔裤,一双亮黄的帆布鞋。但来到这里,才发现与自己想象中的反差实在太大,采茶也算不上辛苦,但是实在太枯燥了,和种田没什么区别,在稀田里走来走去,实在没有乐趣可言,半天下来,裤子鞋子都已经沾满了泥巴,裤脚也拖到了地上。她是和自己的小姑子一起来的,小姑子还没有结婚,而自己家里还有个5岁的孩子,真有些想念了。

  70岁的采茶女说自己只有58岁

  当所有的采茶女都去吃饭的时候,一位老太太仍在角落里蹲着挑拣茶叶。茶叶要求只有一根芽,要把旁边夹带的叶清理掉,才能保证制成新茶后的口感。她心急地挑着手中的茶叶,也没有顾上吃饭。老太太看上去年纪已经70有余,当问到她的年纪,她坚持自己只有58岁,后来熟悉了她才悄悄告诉我们:“茶场里不要年纪大的,年纪大的要被赶回去的。”

 
 
李老太摘的不少,但大多不合格

  看到这张布满皱纹的脸,我们也不忍心再多问下去。老太太姓李,刚从家乡河南濮阳过来,当我们问到她的年纪做这个工作会不会很累,她告诉我们:累倒是不觉得,就是自己的眼神不好,都看花了眼睛。一个早上采了几两茶叶,却被告知都不合格,现在只能在这里挑拣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

  事实上,只要一芽的茶叶,的确很考验采茶女的功力,在我们这些外行眼里看着还不错的茶叶,都被精益求精的老板否决。大家都吃完午饭的时候,李老太仍然在挑出茶叶中不需要的部分,这时制茶的熟手过来看了一眼:“你先去吃饭吧,你这些茶叶,再挑也没法用了。”

  一个上午的辛勤劳动都化作了泡影……等到下午我们再回去的时候,其他采茶女采摘到的茶叶都已经放进了同一个簸子,李老太采的那些仍然被丢在一边。

  一天30元的工资不好赚

  天气晴好,茶场真可谓是天然氧吧,空气景色都十分宜人。看着密密麻麻的茶树丛,大家也想试试身手,早上师傅教的采茶技巧正好可以拿出来亮亮。借了采茶女的青布衣和小竹篓,我这个假冒“采茶女”立刻钻进了茶场,却发现很难下手;太小的芽不能采,因为是第一拨,能采的芽并不多,得弯着腰仔细地找,采的时候还不能带叶。一个小时的腰酸背痛后,我的篓里只有稀疏的绿色,只能败下阵来。看来这一天30元的工资,也不是好赚的。

  茶场老板观察半天后,决定辞退整批的采茶女,29个采茶女一天采摘的茶叶,也不够开机炒上一次。而春茶的时间性很强,发芽非常迅速,进度一拖下来,便错过了采茶的最佳时期,叶子一旦长大,做出来的茶叶也就掉价了。哪个老板都不想做亏本生意,这些边工作边旅游的“采茶客”离老板的要求实在太远,只得另请“高明”。(实习记者孔晔/文 王献/图) 

 

  探访春茶第一拨·炒茶师

  这个饭碗是“香饽饽”,可炒茶师却越来越少

  好的茶叶似乎永远和“手工”联系在一起。手工茶的价格如此之高,可是现在的炒茶师却难觅踪影,有的甚至几千元也请不到。“香饽饽”的饭碗为何少人端?炒茶师这个行当会消失吗? 

  这两天天气好,第一拨的茶芽每天都要加紧采摘,然后加紧炒制。新茶是一天一个价,好的炒茶师更是像“金子”般珍贵,春茶大规模上市之际,各地的炒茶大师竞相登场,出自他们妙手之下的茶叶动辄以几千上万元的价格被买走,有的炒茶师早在去年就开始被预订走。去茶场之前,我们就急着打听“炒茶师”的情况,茶场主有些得意地说,幸亏他们早已未雨绸缪,现在用“年薪制”的方法留住了一位炒茶师。

  “年薪制”的炒茶师,多少有些让人好奇。

  一路山村田园,随着犬吠,进入有着四面围墙的茶场,一位中年面善男性招呼着我们,“他就是我们的炒茶师”,茶场主介绍说。

  来自“炒茶师之乡”溧阳,从小浸濡在茶园子里,炒茶炒了三十多年,寄托着父辈的佑荫和期望,眼前的这位炒茶师,大名叫“顾立强”。

  现在是年薪制的炒茶师

  顾立强幼时在一山之隔的溧阳学做炒茶技艺,后来,在溧阳一家规模较大的国营茶场做了炒茶师,“那家茶园子有1000多亩,光炒茶师就有150多个。”

  后来,茶场转给私人承包,150多个炒茶师只留下了10多个,“我就到茶场之外的‘社会’上开始‘流浪’了。”他用了“流浪”这个词,忆旧的语气里夹杂了一丝中年之后的调侃。

 
 
手工炒茶现在有了机器的帮忙,劳动强度减轻了些

  “但说到底,炒茶师这个职业还是个‘香饽饽’。” 炒茶炒了三十多年,闭着眼睛也说得出炒茶技艺里的子丑寅卯,自称在“社会上流浪”的炒茶师顾立强,并不用发愁没人请他。

  我们去的这家茶场去年就跟他打了“招呼”,炒茶时节4000元一月,平时帮着管理管理茶树,培训培训采茶女,一年的年薪三万多元。

  其实,像顾师傅这样的炒茶师,现在是行情一路看涨。有的名气响的炒茶师,非上万元请不来。作为炒茶师,顾师傅露出了些许骄傲:“三十多年的经验和技术,机器可比不来啊。”

  虽是“金饽饽”,但儿子不想学

  好的茶叶似乎永远和“手工”联系在一起。手工茶的价格如此之高,为什么现在的炒茶师却难觅踪影呢?顾师傅说:“现在炒茶的都是年纪大的人,年轻人都不愿意炒茶,这活太苦太累,手不离茶、茶不离锅,一个小时才炒一锅茶,又热又烫。有些特殊品种的茶叶,一锅茶甚至要炒10多个小时,一般人都难以忍受。年轻人吃不了这个苦,自然炒茶师就越来越少了。”在顾师傅的老家溧阳,原先会炒茶的人很多,在他记忆里,小时候几乎觉得人人会炒。如今,会炒茶的人越来越少,而且年纪大多过了40岁。

  顾师傅炒了30多年茶,他的双手因为长年接触高温留下了厚实的茧子,还有皮肤被烫焦后留下的伤痕。前几年,长大成人的儿子不愿意学炒茶,去城市里找了一个开挖掘机的工作。

  “炒茶师是个‘金饽饽’,炒茶可是件苦差事,要学好这门手艺,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你说年轻人怎么会愿意学?”他说。茶区的年轻人大都不愿意学炒茶,因为他们还有其他更多的选择。在农业效益相对低下的今天,去城市务工经商成为很多和儿子一样的年轻人的首选。

 

  “炒茶师越来越少,但这个行当永不会消失”   

  当茶乡留不住年轻人时,产茶区的制茶机械开始填补留下的空当。利用机械可以大批量生产,比较手工炒制茶叶的成本要低许多,在茶叶竞争中可以取得价格上的优势,这也使得一部分茶农的作坊和茶厂开始使用机械代替人工,对炒茶师的重视程度下降,机制茶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顾师傅很心疼地说:“那些城市绿化用的修剪机开始开进了茶园,‘喀嚓,喀嚓’,不知比人手快多少倍。这两天的新茶,要4斤新鲜茶叶才能炒1斤新茶,而这4斤新鲜茶芽则需要采茶女采摘一万个,起码要4个采茶女采一整天,像今天的新手还采不了。”

  “但机制茶总不及手工茶”,这一点,顾师傅很笃定。

  休息的时候,茶场给我们泡了一杯洋溢着阳光气息的新“翠竹”,开水注入片刻后,绿芽根根娇立,茶水顷刻被翠色包围。关于新茶的言辞,唐代茶痴卢仝说的最优美:“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我们矫情不起来,今天的实践体会实际上是一道小学一年级数学加法题,那就是:一斤“翠竹”新茶= 4个采茶女采摘一天+先萎掉一个半小时去掉水分+杀青半小时+理条两次一小时+翻炒若干次+最后成形半小时。

  好茶还得“手工”,新茶如此这般地到了我们嘴边,竟然不会责怪它的“贵”了。这一点也让顾师傅很自信:“别看现在的炒茶师越来越少,就冲着人们对茶的要求越来越高,‘炒茶师’这个行当就永不会消失。” 

 

  话虽如此,但一个事实是,一些传统名茶的手工工艺面临失传,传统名茶的品质也受到质疑。原因无非是茶区现实的人力环境和市场需求发生了变化,而适应这些变化成为茶农现实的选择。主要矛盾存在于传统制茶工艺与现代茶产业发展之间。

  “在传统制茶工艺与现代茶产业发展之间,有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平衡点呢?”在这个问题面前,50岁的普通炒茶师顾立强露出了忧虑的神情,但并没有接我的话茬。(葛湘/文 王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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