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砂史上,有一款壶 ,一直以来成为探究、追索的热门话题。奉为圣物者有之,质疑者有之,各种论述引证,众说纷纭。
供春壶何以引起如此大的讨论?现存到底有没有供春壶真迹?为什么顾景舟大师生前仍对此壶留有遗憾?今天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关于供春壶的谜团!相传是明代正德年间,江苏宜兴制壶艺人供春所作的壶。传说中他姓龚,名春。供春是一位官员的书童,在陪同主人在宜兴金沙寺读书时,寺中的一位老和尚很会做紫砂壶,供春便偷偷地学。后来他用老和尚洗手沉淀在缸底的陶泥,仿照金沙寺旁大银杏树的树瘿,也就是树瘤的形状做了一把壶,并刻上树瘿上的花纹。烧成之后,这把壶非常古朴可爱,壶表满布褶皱斑驳、缭绕的树瘿纹理,毕显华章,当时人称赞“栗色暗暗,如古今铁,敦庞周正。”于是这种仿照自然形态的紫砂壶一下子出了名,人们都叫它供春壶。1928年,宜兴实业家储南强先生在苏州地摊上偶遇一把供春壶。大部分文章中,都提到储南强先生在苏州购得此壶的地点,以地摊居多,同时也有古董店的说法。购壶金额从一块银元到五百金不等。储南强之女储烟水女士说是在“苏州地摊不动声色花一枚银元买下”。储南强之孙储传能先生在《供春壶始末》中说:“一日忽于苏州文物店见之,以三百金购回”。还有人著文说储南强在苏州地摊花五百金购得,且有捡漏心态。大部分文章中都说储公得此壶是在1928年,由吴山教授主编的《宜兴紫砂辞典》是说1927年。如果照1928年推理,裴石民重配盖是在1928年至1934年间了,而南京博物馆藏“圣思桃杯”托盘中的铭文,确切的记载了重新配盖的事情:“昨年用宾虹老人之意,为供春壶重配盖。今岁复以鄙请,为此杯加一外托。”题记前刻印“甲午政月”,“甲午”是何年?与此最相近的,要么是1894年,要么是1954年。而1894年储公时年18岁,正在江阴南菁书院求学。而配托者裴石民才“2岁”,这说明题记前的“甲午”应该是笔误。而1927年是“丁卯”,1928年是“戊辰”,与“甲午”发生笔误的概率很小,最大的可能是1924年甲子。如果这种推论成立,用宾虹老人之意,为供春壶重配盖时,裴石民31岁。这样倒是相对合理。因此,关于购壶的金额和时间,都是具有争议的说法,不过金额与时间对供春壶真伪的鉴别,不是主要因素。那么,储南强先生当年在苏州地摊偶得的供春壶是否为“供春”的真品呢?顾景舟先生对供春壶曾进行了长时间的研究,并准备把研究结果发表,后因种种原因未果,结果却成了他的终身遗憾,直至临终仍念念不忘。在韩其楼的《紫砂壶全书》中,对供春树瘤壶有较为详细的论述,其中提到上海施镇昌先生于1941年,在红棉山房古玩店购得一把供春壶。成交价:268.80万1996年5月29日下午,在宜兴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中,顾景舟叫弟子潘持平记录他口授的关于供春壶的鉴别。此时顾老头脑虽然清晰,但吐字已不清楚,且言不达意,历时两小时,知其所述之意。顾老说他一生曾看过13把供春壶(含上海施镇昌藏壶),藏家都说壶是供春所作,盖为黄玉麟所配,实在是太过巧合。顾景舟对其中的12把都说明本来就是黄玉麟制作,只有对上海松江徐姓老人之壶违心说是真的,潘持平曾问顾景舟为何违心?他说:“徐姓老人年逾古稀,视此壶为珍宝,且又有心脏病,我怕闯大祸,故违心说是真的,仅此一把而已。”有人也专门对比过,参考出土的明代紫砂壶,以吴经提梁,四系紫砂壶为例,那时泥料炼制的筛选环节,工艺尚不成熟,所以壶体表面会出现很多的杂质。而这些供春壶壶体表面则相对比较光洁,含有的杂质比较少,总体观感和清末紫砂壶的紫砂泥料相近。另外,徐秀棠大师在《中国紫砂》一书中也直言,供春所作茶壶,到目前为止,尚未见到器物。而储南强献给国博的那把供春壶,也并不是真迹。因此,关于供春真迹至今未有定论,这些原版供春壶极有可能就是黄玉麟所创,至于是参考正版供春所仿还是完全原创已无从考证。成交价:517.50万成交价:253.00万成交价:230.00万
时至今日,供春壶已然成为每个紫砂陶人心中的一方圣土,有无真品存世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正如断臂的维纳斯,给人们无穷的想象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