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5-05-06 来源:紫砂之家
二十世纪末叶,宜兴紫砂茶具在港台倍受青睐,不论紫坭、朱坭、绿坭、段坭,具成为茶客壶人的府藏珍爱。与此同时,对紫砂陶器的研究亦受到重视,成为显学。在研究探讨的过程中,当代作品一辨真伪,二评工艺成就,三论典藏价值,基本上问题不大。明清紫砂器则因历来作伪高手多,真赝之判较具挑战性,然紫砂陶史不过五百年,虽史料有限,但也不致考据无门。加上紫砂器的署款文化是历代工艺美术作品中较为罕见的,这种传承相当程度的深化了紫砂器的人文底蕴,更增添了后人的收藏乐趣,许多明清紫砂器的真伪辨别,也往往是依附着器身的款识而开启。反倒是明清朱坭壶的考证,面临了微妙的态势,以今后收藏家们的眼力与经验法则,对朱坭壶的断代辨伪,大体已能形成共识,争议有有限,然而对朱坭陶人们的考证,却不易找到着力点。因为同样系出宜兴的朱坭壶却因为自成一格的署款文化,形成“大彬”、“孟臣”比比皆是的盛况,几乎无法将一般砂壶的鉴赏准则转移、延用。形成了考证上不易突破的“雾区”。
无怪乎,初入此道者往往迷惑与:为何在朱坭壶的世界里,孟臣、逸公、大彬的作品如此丰富?而孟臣高寿三百尚能制壶?大彬死后照样可以制器题名?其实,这个特殊的“行规”已绵延三百余年,早就成为朱坭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所以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来看,诚如奥玄宝所言:“然壶本玩具也,玩具之可爱在趣不在理……择其善者皆取之……知理知趣是为上策。”准此,则朱坭小壶能考之有据者,是谓理趣兼得;若未能如愿者,也不妨好好欣赏其意趣之所在。其实,透过各类资料的整合,我们还是可以大致掌握清明朱坭壶的脉络,这位红姑娘尚不致于“不可理喻”,反而应是“理趣兼具”的。
更何况,朱坭壶的署款文化是传之有年的习俗与行规,此与古今作伪谋利者所涉之“道德”问题,在动机上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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