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9-12 来源:紫砂之家
大多数的爱紫砂壶者,都喜欢壶型子冶石瓢。它的整个壶体巧妙地运用了三角形的对照变化,身筒与盖合为一个大的三角,把圈为三角,钮为三角,三足也构成三角,甚至直流与身筒也构成了“虚”的三角。这些三角更能巧妙而和谐地组合在一起,可以说,子冶石瓢是几何壶型中运用三角形的经典之作。不过,器形的流畅与和谐还不是喜欢它的根本原因。在把玩欣赏好的子冶石瓢作品时,常常感到壶体中透出一种“骨力”,简洁利索、清奇脱俗。壶身内外氤氲着一种刚健挺拔的风骨,一种正直文人所特有的不同流俗、遗世独立的风骨。有时,甚至偏执地认为子冶石瓢上只有刻绘一二或纵或横的竹枝最为合适,最有逸趣,因为竹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同样地具备“风骨”。因而用子冶石瓢泡茶,常常感觉是在和一位高士对饮交流。
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审美趋向呢?或者说,为什么子冶石瓢的造型能带给我们这样一种充满骨力的“感觉”呢?
专家告诉我们,这个是审美心理上的一个重要概念——移情作用。美学家朱光潜说:人在聚精会神中观照一个对象时,由物我两忘达到物我同一,把人的生命和情趣“外射”或移注到对象里去,使本无生命和情趣的茶具仿佛具有人的生命活动,使本来只有物理的东西也显得有人情。这样的例子在文学作品中是非常多的,比如:李白的“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杜甫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秦观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这些诗句中的观者无疑和外物已难分解,似乎有“庄周梦蝶”的趣味。应该与子冶石瓢的对饮或许有这么点意思。但有一个问题随即产生,就紫砂壶而言,为什么此型能使人产生此情而彼型则会使人产生彼情呢?若敬亭山乃荒山一座,李白还能看不厌吗?鸟儿的鸣叫若轻柔婉转何来“惊心”?由此联想,可能是我们欣赏不同风貌的紫砂壶而产生的不同审美心理,从主观上讲是移情作用的结果,而客观上茶壶本身的造型则给了我们“移情”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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